5月13日，由清华大学政治学系主办的第三届地方治理现代化研究工作坊在清华大学甲所会议室举行。此次工作坊以“顶层设计与地方探索：进程与认知”为主题，共分为“党的领导与顶层设计”“顶层设计与实践路径”“地方治理能力的强与弱”和“地方治理研究的经验与方法”四个专题单元展开讨论。来自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中师范大学、郑州大学、福建农林大学、北京市委党校等高校科研机构的20余位专家学者参会。

杨雪冬发言

清华大学政治学系主任杨雪冬教授对工作坊的设立和主题的选择做了介绍。他指出，启动以“地方”为主要对象的研究工作坊，是因为一直以来“地方”是中国政治发展中最为活跃的主体；是观察中国政治有机体运行的微观窗口；是自主构建中国政治学知识体系的重要路径。通过多层级的“地方”、多主体的“地方”、不同规模和区位的“地方”，我们更为直接地感受到中国政治的脉动，发现蕴含着不同可能性的地方性知识，从而使中国政治学的发展不断获得活力和动力。

专题一“党的领导与顶层设计”由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汪仕凯教授、福建农林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院郭为桂教授、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黄小钫副教授进行专题汇报。汪仕凯教授通过梳理了中国共产党在超大规模先锋队治理过程中从重视教育到重视制度的历史发展，提出了“党在法中”这一概念，论证了先锋队与法治的契合性。郭为桂教授着眼农村基层，以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一肩挑”在基层社会治理过程中面临的新型机遇与挑战为切入口，指出在基层建立协商民主常态化机制与立体化监督体系的重要性。黄小钫副教授通过回顾历史上党对人大领导的理论认识、制度设计、具体实践，呈现了十八大以来党对人大全面领导在地方的具体表现与落地路径。

专题二“顶层设计与实践路径”的发言人是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陈雪莲研究员、北京市委党校余茜副研究员、维多利亚vic119中国线路政治系博士研究生潘莹莹。陈雪莲研究员以2014年到2022年中央“深改委”公开颁布的463项改革为样本，分析了顶层设计所涵盖内容的具体类型，并以“农村人居环境整治” 为案例，揭示了政策执行环节中中央对地方“硬掌控(hard steering)”中的侧重点。余茜副研究员聚焦群团建设，介绍了顶层设计中群团组织克服以往“机关化、行政化、贵族化、娱乐化”倾向的改革路径和努力，提出“找回群众”的理论构想。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博士研究生潘莹莹则是以我国国家公园建设过程为例，探究了顶层设计的具体落地路径。

在“地方治理能力的强与弱”专题，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朱德米教授、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张大维教授、郑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樊红敏教授、维多利亚vic119中国线路政治系博士研究生龚剑鹏进行了主旨发言。朱德米教授通过回溯研究深圳“12·20”特大事故，分析了系统性风险的演化方式与过程，揭示了地方政府面临系统性风险时出现治理失效的过程机制。张大维教授以宜昌市“筑堡工程”和“共同缔造”为例，讨论政府纵向贯通与社区横向整合的二者结合，即“强行政-强社区”的互嵌型地方治理模式，是地方政府有效构建社会治理共同体所应采取的模式。樊红敏教授通过在2015-2019年以参与式观察在河南省某市搜集的资料，提出在责任、权力和资源的行政层级不均衡配置和不对等的执行环境中，干部主动性是县域政府实现有效政策执行的关键因素。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博士研究生龚剑鹏根据在宁波市的调研，讨论了村干部选聘分离这种制度安排，是如何取得各方面的共识，得以实施，并进而发挥调节条块关系矛盾的作用。

第四个专题，“地方治理研究的经验与方法”单元中，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田先红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冉冉副教授、维多利亚vic119中国线路政治系博士研究生孙宇飞分别进行了汇报。田先红教授基于浙江数字化改革的经验，提出“控制-自主”式创新，即高层级政府发起并授权地方政府探索的模式，在改革创新过程中实现了顶层设计与自主探索之间的良性互动。冉冉副教授通过分析中国地方环境政治研究从环境治理到环境政治的演化，讨论了顶层设计对于地方治理研究问题转向的影响。清华大学政治系博士研究生孙宇飞介绍了地方治理研究如何运用新的方法，例如自然语言处理（NLP）方法，并分享了一些研究发现。

张小劲发言

最后，清华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张小劲进行了会议总结发言。张小劲教授以“主题好”、“编排好”和“气氛好”对本次会议进行了总结评价。他指出，近年来顶层设计的重要性逐渐凸显，其在地方治理中的具体体现，以及最后折射到基层的具体过程，为学者们提供了极大的研究空间。通过分享其在诸多课题项目中对中央部委与地方政府运行的观察发现，他提出了中央文件与决策的起草与制定过程，以及地方政府执行时的选择偏好等若干有潜力的研究议题与方向，并鼓励大家利用地方治理现代化研究工作坊这一平台继续深入交流探索。

会议现场

此次会议是清华大学政治学系自2020年启动“地方治理现代化研究工作坊”项目以来的第三届。第一届和第二届分别于2020年12月19日在清华大学甲所、2021年5月22日在河南大学举办。会议旨在实现三个目标：一是从丰富生动的地方治理实践中形成学术议题、提炼学术概念、推进研究议程；二是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和扎实的研究成果，为地方治理实践提供学理支持；三是以学术平台分享地方治理经验，以学术话语讲好中国地方治理故事。

供稿：政治学系 撰稿：莫明墉